左鱼

间歇性编造故事选手 weibo:@两朵小毛

【沉睡魔咒】Maleficent x Ingrith 皇后的花式作死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点梗 请认领

Ingrith那个女官祭日,Ingrith偷着去给她上坟,乌鸦告密给Maleficent,嫉妒并愤怒,回来打仗,谁都不想先低头那种,然后Maleficent就和Ingrith说“不如你下去陪她吧”





乌云压山,不一会就暴雨倾盆。雨下了半晌丝毫没有小下来的趋势,Maleficent坐在石崖下,走着神地望着远处阴沉的天色。她本来喜欢阴天,森林里忧郁的湿气让她莫名觉得神清气爽,在雨帘里盘旋一番也是她幼年时常做的游戏。然而,可是,她的人类皇后讨厌极了不见日光的雨季。Ingrith无法忍受行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提着裙摆也还是会被草木上的积水沾湿,潮气染透了衣服闷不透风地贴在身上的感觉让她抓狂。所以Ingrith一般都会选择窝在森林小屋里,Maleficent怕她无聊,于是也放弃了自己保持多年的奇怪爱好。


然后,她们在屋子里可预知地共同养成了另一个习惯。




今天的雨来得突然而猛烈,明明Maleficent离开时还是万里晴天。


“你要一起去森林里转转么?”

“不了,我就呆在屋里。”

“那我去看看暗夜族的小家伙们。”


Maleficent站在门口,等着Ingrith吻吻她的嘴角,转身飞进了长空。




Diaval宛如一只落汤鸦一般费劲地落在悬崖边,他气喘吁吁地来到他悠闲的女主人面前。


“Ingrith晕倒了。”


Maleficent皱了皱眉,起身就要冲进雨里。


“不是那个方向。”Diaval叫住她,然后小心地说,“是奥斯泰王国侧面的坟地那边。”




Maleficent在风雨里俯瞰那片荒芜的土地时脑子还不太清醒,她来不及听Diaval解释为什么明明告诉她不想出门的人现在不仅走出森林还跨过了条河,并且昏倒在距离岸边几里的地方。这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现在侧倒在潮湿的泥土上,白色的裙子上已经污浊不堪。Maleficent抬起翅膀笼出一片清净的空间,把她们和雨声隔绝开。Ingrith手里紧紧攥着一条金属链子,链子的另一头还埋在土里。

Maleficent小心地把她抱起来,让她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自己胸口。


回到小屋里简单地擦干这人脸上的雨水之后,Maleficent才发现湿透的衣服并不是大问题。她怀抱里的人昏迷不醒,浑身像块烧着的炭一样发烫。Maleficent脱了她滴着水的外衣和里衬,好好地把她放在床上。

Ingrith没意识地缩在毯子里瑟瑟抖动。女巫摸了摸她滚热的额头,叹了口气。

于是巨大的羽翼一面把发抖的人整个罩在荫庇下,顺便替她遮掉了让她皱眉头的一点点光线,一双手臂又把她归拢进一个实在的怀抱。精灵的体温本来比常人要高,Ingrith循着温热的源头,又往这具身体上蹭了蹭。




Ingrith醒过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身边的人一呼一吸,两扇翅膀便随着她起伏。Ingrith试着开口,嗓子像火燎一样痛,压得她咳了几声。Maleficent被这声音吵醒,缓缓睁开眼。

“嘿,你还好吗?”

她伸手试了下她的体温,烧已经退了大半。

手本来只触到了额头,但又不自觉地捧住脸颊,然后落到肩头,又一发不可收拾地往下滑至腰间,摸到了挺翘的臀。Ingrith没力气阻止她,嘴边因为不想讲话而发出的轻哼被曲解成了一种鼓励。女巫给她翻身躺平,撑着手臂在她上方,毯子的边缘翘起于是稍冷一些的空气挤进两人中间。身体因为生病而变得更加敏感,还没被抚摸,某些部位就因为温差起了反应。


Maleficent看着这微妙的变化甚至有点儿惊喜,她丝毫不记得自己一头雾水地把这人抱回来,还没问她怎么会去奥斯泰的公墓。


而Ingrith满怀心事,现在并不是她听从自己正直的身体的好时机。她伸手抵住压下来的人的肩膀,嘶哑着喉咙说:“不要。”

她软绵绵的双腿被膝盖挤进来分开,腿心被顶住,让她感觉浑身被电了一下。

“不要吗?”


“不要。”

Ingrith挣扎着翻身下床,披了件睡袍,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头重脚轻。她跌撞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起什么似的四下寻找。


“你在找什么?”

“吊坠。”


Maleficent这时才想起一天前的故事,霎时兴致全无。




“多亏你提起来了。”Maleficent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站在Ingrith面前,语气里有一些不快,“我还没问你,去公墓做什么?”

Ingrith没说话,也没抬头看她。她还很虚弱,只是依旧保持着动作幅度最小的前提下,拿目光搜寻屋里的角落。

“还有,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Maleficent弯下腰,捏住了Ingrith的下巴,力道并不重,只是让她不能躲避地直视自己。


“我找到Gerda了。”


“我想跟她道别。”


Maleficent的嘴角微乎其微地抽搐了一下,她缓缓放下手。

“为什么骗我?”她的语气寒冷如冰。

“我也是在你走后才被精灵告知的。我以为我很快就能回来,谁成想会下这么大的雨。”Ingrith觉得自己的嗓子要疼得灼烧起来了,但是显然Maleficent在等她更多的解释。“我找了她好几年,我以为她的尸体早就被丢到野外了……”

“你一直以来,都在让精灵帮你找她?”Maleficent问道,她身体周围的气场已经让桌椅有些晃动,“一直以来,都在瞒着我?”

“我没有想瞒着你,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让你知道。”Ingrith皱着眉头吞咽了口水,“我想给自己一个了结。毕竟她是我曾经爱过的人。”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Maleficent按着肩膀压在墙上。


“你什么?”


Ingrith目光坦诚,并带着一种疲于与她争辩的放弃抵抗。她轻声说:“我不想瞒你。我爱你,但我也曾爱过她。”肩膀上的疼痛让她握紧了拳头,她知道面前的人为何愤怒,但她不觉得这愤怒合情合理。

所以她拒绝道歉。


“把吊坠还给我。”她火上浇油地说。




“我扔了。”Maleficent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那是铁做的,我不会把那东西带回来的。”

“你扔了?”现在换成Ingrith变得恼火。“我当然知道那是铁做的,我也没有打算让你碰到。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你凭什么随便把它扔掉?”她想挣开那只掳着她的手,换来更大的力道被按在墙壁上。而且另一只手,慢慢攫住了她的喉咙。

“你的东西?已经和那个死人在土里埋了那么久,你还叫做你的东西?”


“你不要那样叫她。”Ingrith眼眶通红地盯着Maleficent,她的喉咙撕裂般地疼。“那是我的过去,不管你喜不喜欢,那都是我的一部分。”

“你的过去。”Maleficent的手渐渐用力,但又强迫自己克制在一个不会伤到这人的力度。“在你的过去里,你曾想让你的情人杀死我。这也是你的一部分。”


Maleficent的眼里升腾起两团火焰,Ingrith有一秒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决战当日誓要与她鱼死网破的那束目光。她们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剧烈地震动,幽幽的绿光越来越收不住发散的边缘。Ingrith背靠着的墙壁开始坍塌,镜子碎裂,屋脊折断。

Maleficent的愤怒发泄给了整间房子,却依然记得在万物倾倒的刹那,抱着怀里的人到了个安全的位置。


女巫松开攥着她身体的手,甚至在她绵软的双腿站不稳时还扶了她一把。Ingrith终于无力地坐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


Maleficent在转身离开前丢给她一卷黑色纱巾包裹着的东西,砸在她面前的地上。


“给你你的东西。”




Diaval很心累。为什么每一次Ingrith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总能被他无意看见。他是只善良的乌鸦,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如果这个每天都在作死的人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那面若冰霜心如小白兔的主人绝不会放过他。

“她不肯吃药。”

他无奈地开始例行汇报他的偷窥状况。为什么不能去亲自视奸?为什么不能干脆住在一间屋子里?人类和精灵为什么一样别扭?Diaval没谈过恋爱,他不懂,他非常迷惑。


“我知道了。”

他的主人背对着她,身姿很是高冷,并没有要去问候的意思。

“她昨晚梦里叫你名字了。”于是乌鸦又补充了一句,“哭着叫的。”

至于是哪种哭,Diaval也不太能说清,他决定还是不要详细描述了。


“我知道了。”

他的主人转过身,展开翅膀飞进云端。




Ingrith面朝墙壁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块铁质的吊坠。其实她最近几乎不会想起这个甘愿为自己去死的女孩子了,叫精灵去寻找尸体她也并未抱有多大的期望。可是在雨水冲刷过的土壤里,她发现了这块锈迹斑斑的铁片,那是Gerda十八岁生辰那天自己亲手打造送给她的。


“我最勇敢的战士。”


Gerda无愧这个称号。她从未退缩。


她还想在这上面刻下更多的赞许,忠诚,聪慧,果决,坚毅。Ingrith已经在史册上被销去了姓名,无论是前半程的功勋,还是后半程的落魄,都随着一场败仗被锁进了昏暗的小屋。不会有人再提及她,那个老国王身后永远手持箭弩漂亮得张扬的女人,那个亲自指挥千军万马所向披靡的铁血将领,那个卸下一身盔甲不过是个颠沛流离背井离乡的异国小姑娘。

这些统统都被抹掉了,唯有她手里铁片,证明曾有人死心塌地地追随她,发誓永不背叛她。

证明她的存在。


但她又想起,在那间盛满了自己的旧物的屋子里,明明有人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还要好奇,在被所有人遗忘了的过去里都发生了什么。她记得自己推门进屋时,女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匕首上的回忆,明明是虚无的画面却让她酝酿出爆发魔法的愤怒情绪。她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她的王后,又在人后反复提醒自己。


“你现在有选择。”


她的存在被奥斯泰的史官一笔勾销,却正在被另一双手记录着。记录在这森林每一棵参天树木的年轮里,每一片叶子上,每一滴露水中。




“你不吃药,是想跟那个死丫头在地下团聚么?”


Maleficent的声音响在门口,听起来还是一肚子怨气。Ingrith冷静了许多天,已经不想再进行这场冷战了。她自持着人类的情感,劝自己别和精灵一般见识。于是她坐起身来,转头看着端着药碗的Maleficent。Ingrith笑了笑,知道这已经是她露骨的求和方式。然而后者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吊牌,又显得很不满意。

虽然不满意,Maleficent还是极其别扭地走过来,在床边坐下。她舀起一勺已经凉透的汤药,不必她再吹凉,僵硬地递到这人嘴边。Ingrith往后躲了躲。


“苦。”她说。

看着Maleficent正瞪着自己,她接过药碗放在一旁。

“你愿意听我说话了?”她拉过那人的手,指肚轻轻揉搓她的掌心,“我可能只是想保有一些过去的证据。那座宫殿不想留存我的痕迹,可我的前半生都花在了功名社稷上,如果我的国家不能承认我,那就好像我不曾存在过。”

“但是好像也没关系,我还有现在。”她把头搁在Maleficent的肩膀上,“我还有你。”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把它扔掉。现在它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执念了。”


Maleficent看着那个吊坠。


“留着吧。”


她搂紧了Ingrith的腰,使她贴近自己。


“我也可以当你最勇敢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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